陈斐然今天和朋友一起开派对,庆祝她29岁的生日。
因为太开心了,所以喝得有点多,以至于她吐到最后,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老斐,你这是要死啊!闺蜜芳芳惊讶地喊道。
陈斐然擦了一下嘴巴,醉眼朦胧地说:没事,老子有金刚不坏之身,你们死光了,我也死不了。刚说完她又哗吐了一大口鲜血。
坏了坏了,你得赶紧去医院了,赶紧带老斐去医院,她吐血了。芳芳急忙对着人群说道。
三个人连忙架着她出了门,因为她们都喝酒了,所以只能上外边等出租车。
老斐,你醒醒,你感觉怎么样?芳芳使劲拍着她的脸说道。
陈斐然迷迷糊糊地说:感觉……好极了。月月在一边紧张地说:老斐会不会就这样没了?
芳芳红着眼睛瞪着她说:别瞎说,怎么可能呢?
关瑞背着陈斐然,他侧头说道:老斐,你挺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刚说完一个出租车,就开过来了。他们便急急忙忙上车了。
司机:去哪儿啊?芳芳赶忙说:最近的医院。
司机看了一眼后座的人,然后赶紧一脚油门开走了。
二十分钟后,她们才到医院了。
三个人带着她,急忙跑到了急诊科。
她怎么了?医生冷声问道。
芳芳赶紧说:不知道,反正吐血了。
医生瞪大眼睛说:吐了多少?芳芳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反正不少。
你们之前干什么了?医生瞪着她们说道。
关瑞张嘴说:我们喝酒来的。
医生瞪着他说:你是她什么人?关瑞愣了一下说:我是她好朋友。
这时,陈斐然突然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医生瞪着众人说:她得需要做个内镜止血,你们去找个人去缴费,我现在立马安排手术。
关瑞对着她俩说:你们去缴费,我来看着她。
医生抬头瞪着他说:你去缴费。
关瑞愣了一下,然后便赶紧起身去缴费了。
芳芳担忧地说:医生手术有风险吗?
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而且她这次胃出血,对她的胃部造成的伤害是终身的,你们到底是她的什么朋友?竟然让她豁了命陪你们喝。说完这句话后,医生莫名地瞪了她们一眼。
芳芳和月月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低下了头。
手术做了将近两个小时,陈斐然出了手术室后,人还是昏迷的。
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悠悠地醒来了。
当她刚睁开眼睛看到聂峰林时,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呀,你还活着呢?
我肯定会活着,但是你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聂峰林冷声说道。
在我梦里,你还那么狂,信不信我扇飞你。说着她就真的举起手来了。
芳芳连忙摁住她的手腕说:斐然,你别动,你手上还扎着针呢!
陈斐然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了芳芳身上我怎么了?
聂峰林冷声说:你胃出血了,刚刚做完手术 。
芳芳赶紧点了点头说:是,斐然,你胃出血了,现在得住院了。
不但如此,近半个小时后你要吃流食,不能喝酒,更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聂峰林沉声说道。
陈斐然看了他一眼,然后眨眨眼说:你怎么在这儿?
芳芳赶紧说:人家是你的主治医生。
聂峰林面露不悦地说:做完手术后,六个小时后喝水,24小时内不能吃东西,能吃东西后,也尽量以流食为主。住院期间,一定要卧床休息,最好是侧卧,枕头抬高一点,这样有助于伤口愈合。
说完这些后,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走了。
医生走后,芳芳赶紧坐在她床边说:斐然,我怎么觉得这医生好像跟你有过节呢?
陈斐然咽了一下口水说:确实有点过节。
什么过节?芳芳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陈斐然眼神暗淡地说:他是我前夫。
芳芳震惊地说:就是那个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最后却绿了你的臭男人。
陈斐然白了她一眼说:他还没来得及绿我呢,我就一脚把他踹了。
芳芳啧啧两声:你别说,长得还挺帅,而且还是医生 。如果换我,就算是绿我十遍八遍,我也不离婚。
陈斐然斜了她一眼说:没出息,长得好看能顶什么用?皮是好的,心是坏的,这种男人躺在你身边你不膈应啊?
芳芳很自然地摇摇头说:不会啊!我又不看心,我就看皮好不好?
陈斐然耸了耸鼻子说:出门别说认识我。芳芳撇撇嘴说:他现在是不是跟那第三者好了?
谁知道呢?爱跟谁好跟谁好,我才不好奇呢!陈斐然恨恨地说道。
芳芳眨眨眼说:要不我去打听打听?陈斐然眼睛转了一圈说:随便你,反正我不好奇。
这时月月正好回来了,芳芳赶紧地溜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陈斐然轻咳一声说:听到什么了?芳芳犹豫了一会儿说:听说聂医生家里催得急,他现在有对象了,正准备结婚呢!
陈斐然垂下眼皮哦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说:肯定是跟他那个小师妹,狗男女正好绝配。
芳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唉,自古好男不配好女。
陈斐然瞪着她说:什么好男人?他就是一个渣男。
话音刚落,聂峰林就进来了。
谁是渣男?聂峰林双手背后看着她问道。
陈斐然没好气地说:谁问谁就是。
聂峰林黑着脸看着她说:陈小姐说话还是这么不过脑子吗?
陈斐然看着他说:聂医生还是这么喜欢捡骂吗?
我下夜班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的同事,也可以呼叫护士们。说完他就黑着脸走了。
芳芳看着他的背影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说什么呢?别忘了,我也拱过。陈斐然瞪着她说道。
月月赶紧凑过来说:什么拱过?芳芳咽了一下口水说:拱白菜。
俩人又陪了她一会儿,关瑞便过来了,芳芳和月月便走了。
聂峰林穿着便服出现在陈斐然的病房时,便看到关瑞在拿湿棉签给她沾嘴唇。
关瑞看到他后,立马恭敬地说:聂医生。聂峰林轻轻嗯了一声。
陈斐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关瑞说:关瑞,你帮我去买两包湿巾吧!
关瑞嗯了一声,然后就拿着外套出去了。
关瑞走后,陈斐然瞟了他一眼说:前夫哥有事吗?
聂峰林帮她换了液体,然后坐到了她的床前。
谁看病人会两手空空过来呢?你看你扣的很!陈斐然讽刺道。
聂峰林抿了一下嘴角说:你那几年无所事事,不都是我养着你吗?你还好意思说我扣。
陈斐然表情不自然地说:那是因为你不旺妻,你看我现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
聂峰林冷哼一声说:是啊,差点把命喝没了。
陈斐然嘴硬道:我这不没死吗?我告诉你,我命大着呢!
聂峰林愠怒地说:你的患部附近受到粗暴打击或冲撞,以及剧烈运动或奔波劳顿,在溃疡的患部亦引起血管出血,而有呕血的情形产生。因为人体的血容量是有限的,如果短时间内大量的出血,有时候就可能危及生命,出血量如果短时间内达到了一千毫升,他有可能就会表现为血压下降慢慢就向休克发展。出血量达到两千毫升病人有时候有可能就会发生非常严重的休克。各个重要的脏器功能就会慢慢出现衰竭,这时候可能就危及生命。这就是说,以后你工作稍显疲惫,就有可能出血而死。
这番话导致陈斐然的脸色瞬间变白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死就死吧,活那么大岁数干吗?白白给社会增加负担。等我死了,我就把遗体捐了,还能造福百姓呢!到时候,你记得去我坟上烧点纸,你也知道,我这没爹没妈没亲戚的,也没人惦记着我。
聂峰林红着眼睛看着她说:为什么要这么迫害自己?你不是说自己现在很有钱吗?那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呢?
陈斐然扫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皮说:你可能忘了,我昨天生日……这不高兴吗?
我没忘,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聂峰林认真的说道。
陈斐然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扯一下嘴角说:咱俩已经离婚三年了,你真的完全没必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呢,也懒得跟你玩暧昧。
聂峰林满脸嘲讽地说:你觉得我是想对你图谋不轨是吗?呵,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陈斐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她又立马嗤笑一声说:那当然,我记得当年我们可是夜夜笙歌,你简直就像一个狗屁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
聂峰林黑着脸说:你嘴欠的样子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陈斐然斜了他一眼说:你一本正经故作深沉的样子,也一点也没有变。
聂峰林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好保重身体,不为别人,为那些喜欢你的人,你也应该好好活着。
陈斐然垂下眼皮说:我会好好的,希望你也一样。
聂峰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家里给我安排了一个对象,我可能要再婚了。
陈斐然假装无所谓的说:哦,那真是太好了,结婚时记得给我一张请帖,咱们到底是老相识了,我一定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
聂峰林低下头说:希望你也幸福。陈斐然轻扯一下嘴角说:离开你后,我每一天都很幸福。
聂峰林起身给她盖了盖被子,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看着她说:希望你能真的幸福,而不是沉迷在花花世界里。
陈斐然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推开他的手说: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我的胃出血并不全是因为喝酒,我的胃溃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年了,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处处喜欢依赖别人的人了。
就在这时,关瑞回来了,他一边往外拿湿巾,一边说:斐然,我还给你买了暖水袋,这样你就可暖暖肚子了。
陈斐然轻轻地说:谢谢你。关瑞自然的坐在她的床上说:干吗?当着医生,你这都开始跟我客气了,是吗?
聂峰林满脸不悦地说:你们聊,我该走了。
陈斐然挑了一下眉头说:聂医生再见。聂峰林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起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他查房时,陈斐然已经开始下床走动了。
聂峰林瞪着她说:不是说了要卧床休息吗?
陈斐然挠挠头说:我刚上了个厕所,所以就溜达了一会儿。
聂峰林指着她说:那现在赶紧躺床上去。陈斐然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然后便慢慢侧躺在床上了。
聂峰林看着她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陈斐然摇摇头说:没感觉不舒服 ,就觉得饿的肠子都晃荡了。
实习生们一听这话,纷纷笑了起来。
聂峰林抿了一下嘴角说:够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喝点米汤了。
陈斐然皱着眉头说:一碗那个能到哪啊?聂峰林看着她说:不是一碗是半碗。
陈斐然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聂峰林看着她说:躺平了,我给你听听看,有没有胀气。
陈斐然慢慢地躺平,聂峰林自然的撩开她的褂子,陈斐然瞪了他一下,然后赶紧盖住了。
聂峰林看了她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说:这是常规检查,你不用太紧张。
陈斐然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便慢慢松开衣角了。
聂峰林挡在床前,挡住了外人的视线,他撩开她的褂子下摆,听了听胃部,又往下听了听肠道。
她的小腹一如既往的平坦又紧致,聂峰林的听诊器在她肚皮上游走着,陈斐然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聂峰林听到最下面时,微微停了一下,陈斐然红着脸说:医生,我没事吧?
聂峰林眼神闪烁着收起听诊器,然后帮她拉好了衣服。
还行,这几天记得不要乱吃东西,而且一点要吃温热的流食。
陈斐然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便把被子拉到下巴处了。
聂峰林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去了隔壁床了。
陈斐然感觉自己心里怪怪的,她拿起手机给芳芳发了一个信息这货刚刚撩我,真不要脸。
芳芳:真的?看来他应该是对你余情未了了。
陈斐然:哼,男人就是这样,希望他曾经的女人,能记他一辈子,但是他们却并不想负责。说白了,天底下男人,都想妻妾成群,但又碍于自己功能不允许,所以便想精神上控制女人。
芳芳:正确。
陈斐然正在快速打字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别玩手机了。
这一声吓得陈斐然手一滑,手机一下砸到了鼻子上。
陈斐然捂住脸说:你干吗突然说话?聂峰林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然后清了清嗓子说:病人适合静养,看手机虽然不是体力活,但是会使神经紧绷从而产生疲惫感,而且对颈椎也不好。
陈斐然斜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是,您说的都对。
聂峰林走后,月月便带着保温桶来了。
陈斐然急不可耐的喝了半碗,结果半个小时后,她就开始拉肚子了。
而且她的稀便,还带着红色的血丝,证明她的肠胃还有出血口。
聂峰林进来时,陈斐然刚从厕所出来。他皱着眉头说:你都吃什么了?月月赶紧说:就半碗米汤而已。
陈斐然面如死灰的说:你说的对,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聂峰林看着她说:放心,有出血口也正常,今天你先别吃了,空腹后,再拍个核磁看看。
陈斐然一脸痛苦的说:我会饿死的。
你不会,我再给你加几瓶营养,就算你一周不吃,也不会饿死。聂峰林看着她说道。
陈斐然叹了一口气说:唉,真麻烦。聂峰林看着她说:你下次如果再那么喝酒,我可不敢保证能救你了 ,所以你一定不要再喝酒了。
陈斐然不耐烦地蒙上被子说:我知道了。聂峰林拉开她的被子,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说:疼吗?
陈斐然愣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立马摇了摇头。
聂峰林在她肚子上压了两下,然后轻声说:倒是没有胀气。
陈斐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她推开他的手 ,然后淡淡地说:谢谢聂医生。
聂峰林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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