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菲律宾总统选举结果终于出炉,现年65岁的小马科斯高票当选菲律宾总统,虽然这一结果仍需得到中央选举委员会的审核承认,但无可否认的是,沉寂36年之久的马科斯家族再次回归。菲律宾是中国的邻国,而小马科斯当选菲律宾总统后,也将对未来的中菲关系产生深远影响。
首先,小马科斯能够在此次竞选中获胜,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一,小马科斯成功当选,实际上是马科斯家族政治的作用在菲律宾政治社会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小马科斯头顶其父老马科斯的光环,菲律宾虽然也推崇美国所谓的自由民主政治,但无法否认的是,要想成为总统或副总统,都需要庞大的政治资源与强大的经济实力,即使只是竞选省长与议员也不外如是。此次小马科斯能够战胜拳王帕奎奥以及现任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其父老马科斯执掌菲律宾20余年,在菲律宾社会留下了丰厚的政治遗产。
尽管这一政治遗产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时过境迁后,历史的距离逐渐拉远,而如今的菲律宾民众对老马科斯只有怀念之情。毕竟,菲律宾处于深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儒家文化圈内,人死灯灭、盖棺定论、为尊者讳等基本道德观念仍在菲律宾具有极大影响力。因此即使马科斯在执政期间对菲律宾造成巨大伤害,留下一个腐败遍地、贫富差距巨大的社会,但无法否认的是,正是在那样腐败丛生的年度里,菲律宾抓住了机遇并实现迅猛发展。
36年后再次谈论马科斯时,菲律宾民众只将其视作标签化的人物与抽象化的符号,小马科斯正是利用了民众的这种心理,为自己赢得了许多筹码。小马科斯自1991年从美国回到菲律宾,并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如今终于当选为菲律宾新任总统,已将父亲留下的丰厚政治资产转变为自己的政治力量,由此可见,要想观察菲律宾国内政治,必须抽丝剥茧地对菲律宾政治家族进行深入分析。
第二,小马科斯之所以成功当选,除了父亲带来的家族政治影响外,还得益于自身的策略。小马科斯当选总统,而莎拉·杜特尔特也成功当选副总统,小马科斯与杜特尔特的政治联合,也表明小马科斯的政治策略获得胜利。莎拉·杜特尔特作为现任菲律宾总统的长女,她与小马科斯的联合也表明,菲律宾政坛如今的杜特尔特家族与过去的马科斯家族正式联手。两大家族释放出的政治力量是无法忽视的,杜特尔特仍是菲律宾现任总统,而其女莎拉也是雄踞一方的封疆大吏,两大家族的合力使小马科斯稳操胜券。
第三,小马科斯此次成功当选,既有家族政治加成,也有个人执政魅力。小马科斯在此次总统竞选的拉票环节中,非常注重社交媒体的运用,并利用公共平台阐发自己的施政纲领。小马科斯表示,将加大互联网及通讯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力度,尽力弥合菲律宾贫富差距,提高菲律宾人民的生活水平,将菲律宾建设成一个团结伟大的国家。这些主张使得小马科斯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千禧一代及Z世代菲律宾选民的支持,小马科斯抓住了菲律宾国内6500余万选民中的中坚力量,这部分中青年选民认为,小马科斯上台后,他提出的政策十分符合中青年群体对菲律宾未来发展的期望,并且一定能够实现。
其次,小马科斯当选菲律宾总统后,将对未来的中菲关系产生深远影响。
第一,无论菲律宾国内如何变化,中国与菲律宾的邻国关系不会改变,中国与菲律宾之间虽然存在一些分歧,但两国合作的利益远大于分歧带来的伤害。自杜特尔特执政以来,这一基本观点已经得到充分实践,并在中菲关系的发展中被菲律宾人民接受。因此,小马科斯或其他人当选总统不会改变中菲关系的基调,只要真正为菲律宾人民利益着想,则必然会在中美两国以及中菲关系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第二,小马科斯当选菲律宾总统后,极有可能延续杜特尔特总统制定的对华政策,至少在菲律宾政权过渡时期,对华关系的基调不会出现太大转变。此次小马科斯与莎拉·杜特尔特的政治联合,不仅为其胜选奠定基础,也表明中菲关系的前景。杜特尔特将在6月30日正式卸任,小马科斯才能够正式上台,而莎拉·杜特尔特是小马科斯的搭档,并将担任副总统。沉寂36年的马科斯家族重回菲律宾政坛不久,要想在菲律宾生根发芽,形成枝繁叶茂之势,则必须与处在鼎盛时期的杜特尔特家族联手,正因如此,小马科斯或将继续保持对华慎重的政策,并在一段时间内延续之前的态度。
第三,从小马科斯的政策纲领而言,菲律宾国内的发展离不开中国。小马科斯提出,要振兴菲律宾并将其打造成一个团结而伟大的国家,而菲律宾要想发展,必然离不开中国。在杜特尔特任期内,中菲关系虽有波折,但总体而言仍保持平稳、健康、向上的发展态势,关键原因在于,杜特尔特借助中国的经济力量与基建能力,提出了大发展计划。菲律宾的大发展计划主要侧重于基础设施的建设,纵观全球能够发现,只有中国能够为菲律宾提供平等合作的机会,不设置任何政治附加条件为菲律宾提供经济援助。因此,如果小马科斯真的希望将自己的施政纲领变为切实可行的行动方案,必然离不开中国的支持,也一定会延续杜特尔特时期的对华态度与政策。
总而言之,世界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而俄乌危机引发的持续性地缘动荡,必定会使世界各国的政治家们重新思考。在各种力量分化组合的特殊时期,仅依靠本国人民、立足于本国利益与安全,制定妥善的国内外政策才是一个国家的生存之道。65岁的小马科斯当选为菲律宾总统,显然已经清醒地认识到,小国要想维护自身利益,必须选择这一道路。